因疫情的原因,很多地方都鼓励就地过年,突然发现大部分人都在城市里,只有春节才会集中返回真正的农村的家,平时生活在城市这头,春节家在农村那头,大部分80、90后的人成长的记忆都在农村,尤其是过年的味道都是小时候农村留给大家的珍贵记忆。
其中,“熏腊肉”最让我印象深刻,它不仅是准备过年的开篇,腊肉香美的味道和参与熏制经历深深烙印刻在我心里,融入在我的血液里,成为我童年、少年最深的符号,当时不觉得,现在才感觉到包括熏腊肉的这些生活符号是构成我这个人的底色和文化记忆,当我回首的时候才能看到来时的路,让我在漂泊的城市里还有坚持的意义,和深夜自我慰籍的力量源泉。
不知不觉就抒情起来了,实在是太怀念这种感觉了。说回熏腊肉,我的家在四川巴中的一个古镇农村,一条小河环绕四周,山青水秀,记得二十年前,大家都还在村里,乡村小路都是干干净净、阡陌交通、烟火四处,年猪都是用纯粮食在喂,用作熏腊肉的猪肉材质才是好。
每年年末大概12-次年去1月,是杀年猪的时间,把猪处理后,按照老家的习俗,会把猪肉切成大概20-30厘米不等的正方形,也有的直接切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在肉上裹上一层厚厚的盐,一方面是保鲜,一方面是祛除水分入味,接着用一个大瓷缸装着,把缸口封住,这个过程叫腌制,大概腌制15天左右是最好的,让时间在盐的作用下去催生有益菌,入味入盐。
当15天腌制后,就可以把肉取出来,用热水洗干净,用刀在肉的边角处切开一个小口子,用竹索索挽一个扣,方便熏制的时候挂起来和熏好后挂在杆上保存。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熏了,我们一般都在灶屋煮饭的灶上横着一根杆子,把腌制好的后挂上面,平时做饭烧柴的时候可以熏,也可以专门用活柏树枝丫来半燃烧用烟熏制。
一般情况下,断断续续熏制大概20天左右,腊肉就算基本好了,完成了80%的工作量,这个时候就可以把熏的腊肉专门找一根杆子在屋里挂上,剩下20%的工作就交给时间去熏制,经过一个月、两个月,腊肉逐渐出味,这才算真正是熏腊肉,这需要时间,也需要人的努力。
小时候腊肉是不会拿出来卖的,每家都会做,不仅是过年的必须品,更是未来这一年的保障,腊肉多少就象征这一个家庭的富熟程度,一般家庭只有在逢年过节或者有重要来人的时候才会割下一块来吃。
时间飞逝,转眼,20年,农村已经不是农村,因为各种原因,我的一家人都在城市,也没了回农村过年的理由,在也找不到小时候那种感觉,只能借用文字聊以回味。虽然现在超市商场到处都有腊肉,但,在也没有那种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