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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见闻故事一八八五年镇南关大捷中篇八桂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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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大军中,各有事务难得见着,正想着该怎么开口;陈氏却忙完了眼前事,远远睇了我们这边一眼,也不知道和身边几个婆娘,交代了些啥,几个婆娘嬉笑间,她裙裤轻盈,提着两个布包袱,向咱们这款款走来。青瓦色的帕子束了青丝,鹅蛋脸虽不施粉黛,却也收拾得清爽;特别是细柳黛眉下,水灵灵的大眼,透着股可人的风情;身上虽穿的是布衣粗裤,却看得出特意收拾过,整个人透着股飒爽利落,又有着几分南疆女子的温婉。“还是我老账房有眼光下手快,这样的婆姨可不能让她飞咯。”心里劝道之意更胜几分。原本和老谭头几人,刚收了造关墙的活,一群人散蹲道旁,等着今晚的饭食;这会赶紧双手拍拍裤腿,起身疾步向陈氏迎去。不管身后这些糙汉子的起哄,接过陈氏手里两个一大一小的包袱,转身向着道旁没人的几棵老树桩子走去。

我接过包袱后,陈氏的清秀脸上,一下就爬上了两抹羞红;步伐变成了小碎步,跟着到了老树桩子,却一直低头没说话。“坐吧小静,干一天活计,身子早乏得厉害,咱们坐下说。”轻嗯一声,她拢起裙裤坐在了桩子上,却已是清眸含情盯着我直看啦。这婆娘,早她告诉我自己闺中小名起,就知她对我有意;只是异邦女子,终究是异邦女子,时不时这火辣的水亮明眸,实在让人招架不住。看着她眼底含情的如水眸子,我心里都漏跳了半拍,感觉喘气,都变粗了几分,一时想好的话都忘了词。

她忽而展颜一笑,噗呲一声道:“又来,前头,我在忙着清点,今日交接鸡鸭禽货时,就知道你,在傻盯着奴家看,那感觉就似背上要起火般,烧得慌;结果也不知道自个来寻人,这会却又只会盯着奴家看,怎么一个老爷们,比我个女子还害臊?”说完,巧目睇我一眼,嘴里轻笑起来。我一时张口结舌,“你个呆瓜,好了不逗趣了,上次你和我说的意思,我都懂,只是没想好;若你想这次还提投亲的事,正好把盘算告诉你,免得你心里七上八下不安稳。”“你说”,果然是个有主意的,我说道。

陈静神色一正,透着股女儿家精明,脆声道:“说你是个呆瓜还不信,之前还兼过军伍中的账房,咋就没想想,虽说没闹红毛番子前,我陈氏也是阮朝大户,可这会落了难,我这几个妇道人家,不想被那色胚子的番子糟蹋。带着娘亲和几个贴身姐妹逃了出来。这一路上东躲西藏,后来若不是有你们帮衬,多半也到不了这清国地界。路上兵荒马乱,也带不了什么贵重东西;从小娘亲,就教过我人走茶凉的道理,这会是主家招了兵灾破了家,但若身无长物,就去投那远房旁亲,那边可不是啥大户人家,必定不受待见。”清脆莺啼般说到这一顿,却是俏脸一红,又柔声说道:“再者,你又把历年攒的卖命饷银,悉数交给奴家。钱虽不多,可奴家不得帮你,把老婆本管好,让它能多出点银钱?因此和娘亲以及姐妹们一合计,和着我们身上不多的一些贴身细软,一起做本,到周边收起这鸡鸭,做起这给大军供给肉食的行当。

一来我陈氏本就为商起家,这也不难,二来有你黑旗军的名号,也不会轻易给他人欺辱了去。现在恰逢年节,虽然大战当前没了节庆,可也没了大客商,来做这军需供应,算是成全了我们,这些没啥本钱的小买卖。”看着她认真的小女人样,我心里直像吃了蜜,就剩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点念头,整个人熏熏然,如同喝了一斤老酒,只会咧嘴呵呵傻笑了。

“但奴家也知,需做长远打算,自然知道你疼我,怜我的心思;待年节过完,手头也有些银钱,便带娘亲姐妹去投了那远房,先置办些田产房舍,也算有了点基业,那时…”说到这,陈静飞速睇我一眼,脸上晕红,立马红到了脖子根,低声道:“那时,这仗总有打完的时候,你又是黑旗军的根脚,想军中升迁却是万难;不如与奴家…若你真个不嫌弃,奴家带着娘亲姐妹拖累,还在阮朝时许过人家,没过门,却被红毛番子杀了夫家,按你汉家说法,是克夫;那…那我们便…明媒..正娶..成那…一…家….”说到最后,声如蚊蚋,娇羞得几不可闻。

成一家!!心中狂喜刹那间似山呼海啸,几乎不信自己耳朵;心胸激荡下,管不得授受不亲,双手微抖,一把握住陈静,略带粗糙的玉手,声音略颤的,从嗓子眼里挤出几句:“不嫌弃!!不嫌弃!!不对!是都听你的!”陈静眸子,似要娇羞得滴出水来,白我一眼,“别人都看着呢..”我忙收了手,一时手足无措。陈静转而神色一变,故做娇狠道“那咱们可就说好,这场大仗,男儿家要做大事,我不拦你;但你命可是奴家的,是咱们以后小家的,可不许胡乱丢了性命!”说完,转身就向自个一行人走去。随着飘来几句清脆话语:“那大包袱,是给你那些兄弟替换的厚底劲鞋,多谢他们平日里回护;小包是给你的,你自己看是啥吧….”

我呆呆目视着她渐远,不由紧了紧怀里的两包袱。心头嘀咕:“这世道,番佬都疯了不成,见天的不是占这就是打那,现在占了阮朝不算,听冯南干将军说,还打算占我清国!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闹得大家连这年节,都过不成了。好在老天开眼,我也是要娶亲的人啦,等过了这时段,和老谭头他们商量一二;得选个良辰吉日…对了,今日是啥时日来着?乙酉年,二月初六,按西洋历,年3月22号?军中大人非说用这个来做账,才精准。真是笑话,比起老祖宗的历法,这西洋历就是个不懂变通的玩意。”心下一呲。天际丹阳通红,火烧云层层叠叠,已是霞傍天色。

次日清晨,西南靠海,湿热易多雾。山岭浓雾弥漫,雾锁关路,五步之外难辨人形;这时却是四下锣响,各处口令传递,队伍收拢整军点卯。随着白雾弥漫中,极远处,隐约间传来枪炮时,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私语窃窃。“干爹,听动静好像打起来了,就是搞不清哪个方向,貌似离我们不远。”小猴子略为不安的扯扯我衣袖,低声道。“怕他个球!只要为将的不怂,咱黑旗狼兵,打得这些红毛番佬到处找牙!何况现在还有四万弟兄,当初刘大帅带着我们,还没这么多人,不是照样….”高佬正插口想摆摆古,“高佬!闭嘴!!”老谭头颇为严厉打断,“现时不在刘大帅旗下,说这些做甚!”眼一瞪,面色颇为不愉。高佬悻悻然,摸摸脸皮,不敢再胡言。叹口气,老谭头眉头紧凑,有些惊疑道:“听着应该是关前隘大阵那边,按说番佬只是枪炮犀利,这大雾时刻,枪炮无法逞威,该不是番佬来攻;可枪声又来自关前隘,真是蹊跷…”

正没个主意,一营中哨官,高喝肃静,队伍顿时一静。这时传来将令,原来清晨时,法蓝西的番子趁雾色,偷偷袭至关前隘。本想打我军个措手不及,却不想被值守一线,冯将军亲帅的萃字亲兵营发觉,一时偷袭成了强攻,正自激战中,现令其余各营依军命,驰往参战!一声号令,全营疾步行进在,雾气蔼蔼关道上,广西赫赫声名的狼兵,如有实质肃杀之气,随队伍穿行,带起道旁雾蔼卷漫如龙。众人神色紧绷,只管埋头赶路,我也鼻息咻咻,只顾盯着前人,别掉了队。

这身子还是操演得少,肩上又扛着抬枪支架,实木的料子,颇为沉重;才奔行得半个时辰,已是有点脚步虚浮,汗出如浆。“干爹!”一半大小子,突然从白雾中窜出,身形灵活,几步迎到我跟前;正是莫文这小猴子。“小猴子,你,你不是跑前面吗?怎么又跑回来啦?”我气喘嘘嘘,断断续续问道。“老谭叔和高佬叔,怕你跟不上,掉队要被哨官行军规,让我来接应下干爹”说完,他一把接过抬枪支架,紧了紧背上大环刀,疾步与我并行。

腆着脸低声又道“再说,今早滴米没落肚,早馋了昨个干娘,给您烙的葱油饼子,那里面还加了鸡子,咬一口喷香!昨夜您分的半张,这会早被肚子化没了影,回头干爹给我再来张呗,嘿嘿。”我是一时失笑,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也亏着陈静心细,知道打起仗来,多时吃喝难济,给的小包袱里,都是葱油饼子,能带着备个急。“行!拿着”一下从贴身的布包里抽出两张,递给小猴子;自己也扯了半张,边吃边走。这饼子可是好东西,虽然不少,可也得节省着些,说不定啥时候,派上大用场。小猴子机灵接过饼子,嘿嘿一笑,却没马上大嚼,而是扯下半张,余下仔细贴身收好。“干爹,我腿脚快,刚才跑前头,碰到不少换下来的兄弟。听说红毛番子,有个什么外籍军团,趁着雾色,连下了东岭上三座营垒,夺了全岭,很是凶厉!这下东西岭连着关墙的大阵,就算是缺了一角,冯帅大发雷霆,严令夺回,咱们这波赶上,应该就是夺回东岭!”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从听到枪声集合出发,这才不到一个时辰。用劲一拍小猴子肩头,沉声道:“管他外籍內籍,咱黑旗狼兵就没怕过!待会上阵的时候,你靠着点干爹和老谭头,这组抬枪队,咱上阵父子兵,杀他个落花流水!”“好咧!”小猴子还带着青稚的脸,露出个大大笑容。

本故事为旅游见闻再创作,所取素材部分引用史实资料

或真实事件,涉及人物名字及故事情节纯属文学创作,

旨在丰富读者业余生活,请勿与封建迷信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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