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哪家医院白癜风较好 https://disease.39.net/bjzkbdfyy/240619/e4pmvx3.html第四章:远山落日映烟茶
我看的入神,烟熏火燎的街道上渐渐有了些异样的美。
远处的西山夹着鸭蛋黄一般的落日,我手里提着炸好的鸡腿。
而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油烟,二手烟,太阳光贯穿云层形成的云烟。
洛祁飞和夏秋水在街上忽然看见我,但我的身后还有一个人也在啃着油鸡腿,让他俩有种幻灭的感觉。
我忽然的回头眺望西山的落日,却有个烫东西顶在了我的胸口上。
是那个人手里拿捏的鸡腿。
那人正是小孟。
我本身便是往后倒退着走,小孟则是边吃边看手机,虽然只是不算太重的撞击,我却被撞倒在地。
我抬头便是小孟那双眼睛,和前几日在网吧里遇见的郝清月不同,那时小孟的眼睛里除了清澈,还有几分与众不同的光彩,我也无法用文字去表达,正如同我们无法用文字去阐述那条草鱼里诡异的光一般。
少年总会对漂亮姑娘有诸多的好感,而且男人到死仍旧是少年。
我有好感,教导主任也不例外。
我翻身拾起来被塑料袋包裹的油鸡腿,半蹲着拍打屁股上的灰尘,灰尘被拍下去时我眼神随着灰尘坠落,并没有去看小孟的脸庞。
只是看见她那可以低头看到肚脐眼的身材,不由得发笑。
小孟眼睛闪烁,面色微红,看着我忽然笑了,说道:“你可别讹人啊!我真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停下转身。”
我笑着把左手的鸡腿转手到右手,甩了甩有些疼痛的左手。
“你打扰我看这西山的落日了,还用搓衣板硌我,我害怕你讹我呢!”我边走边摇着左手。
疼痛是时隐时现的,晚自习时我昏昏欲睡,受了伤的人总是喜欢睡觉。
听得教室门外一阵哗啦啦的风吹叶子响,单薄的校服裹着我得身体一阵阵的颤抖。
但随着一个女人怒骂的声音,我从瞌睡里被惊醒。
那个女人在我的回忆里是丑陋的,她脸上有一大片乌青的胎记,说话时吐沫星子都能算是场小雨。
她极其的瘦,瘦到皮包骨头。
皮如同埃及木乃伊一样裹在骨头上,少的可怜的肌肉却大部分长在脸上,显得她那胎记更加狰狞。
她骂的是她的孩子,正在上小学的小孩期中考试分数的总和还不如小孟一门语文成绩的分数。
小孟是她的骄傲,她的亲生孩子却让她的脸面丢尽。
那孩子当时沉迷在穿越火线这游戏里,教师办公室的电脑都被他下载了这游戏,我向来是很讨厌这游戏的,腾讯全家桶我几乎都玩,唯独这游戏我不怎么碰。
原因便是那语音里总会有几个带着东北口音或者广西口音的傻子在那里口吐芬芳。
我并不是地域歧视,而是陈述事实。
我也搞不懂那些人为什么会因为一些操作失误就会骂人,甚至对面打的好还会抠字骂人,生化火的那两年我也偶尔跟朋友玩玩,玩的好的总会有个vip去踢人家。
也许就是这个游戏氛围让那孩子也学会你妈的,他妈的。
那天晚上那老师一进门便看见那孩子在和别人对骂。
我从几个挨着办公室墙那里的同学口里听到这小子骂人水平不比付老六差。
就可以想象到这小子在他妈眼里是多么的可恶。
那老师嘴里骂着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清楚的记得付老六从窗口伸出脖子喊了一句:“怎么能用手打孩子呢!得用棍儿!!”
说罢,教室的后门扔出一根桌子腿,老式课桌的桌子腿有小孟的胳膊粗细。
方方正正,如同我大学的某位室友的名字一样,方正。
一头细些,一头粗些,明显是被人用刀削砍过,如同棒球棍一般的手感,打人是极其舒服的,细的那头还缠着不少的白胶布,更是锦上添花。
那老师当时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那孩子却没心没肺的回去关上了电脑。
那夜雪漫星夜,雾笼寒山。
医院里的那位老师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我辞职了,我不干了!”
付老六叫了家长,停了一个星期课。
扔桌子腿的那位叫孙有朋,他爹妈都特喜欢看苏有朋版本的倚天屠龙记,觉得那就是经典,在03年播出后硬生生把他原来的名字改成了现在孙有朋。
确实他也如同书里的张无忌一样,表面光正,内里有些蔫坏。
他只停课一天,他毫不犹豫地卖了付老六。
我那晚也没有睡好。
很简单,隐隐约约的疼痛让人心烦,我并没有怀疑我有什么大伤,只以为是摔倒挫伤了哪里。
第二天我正常起床正常吃饭正常上课。
只是手有些无力。
我并不不在意。
学校有个什么讲成语故事的比赛要我们去参加,每个非高三班级都要出一个人。
矿城是个县级单位,她所隶属的城市被称为成语之都。
我们学校要选拔出一个人去参加市里的比赛,但广播后报名的人寥寥无几。
于是便成了每个班级强制出一个。
我便是那个倒霉蛋。
王老师点名要我去,她原话是这样的:“李仁吉,你口条好的很,又喜欢读些文学的书,咱们班没谁比你更合适了,你去吧。”
一个化学老师眯着小眼睛头也不抬的看着一张你差一点及格的期中考试卷子,在一道填空题上纠结着对或者错,然后通知你去干什么。
你会怎么样?
我只能答应。
巧合的是,没过一两天,我手臂疼的厉害,被迫去做了检查。
骨折,错位严重,骨头已经有一部分长在一起,只能听我姨的话去她家那里的一位骨科医生那里治疗。
更加巧合的是,我姨嫁的地方叫黄粱梦。
我想讲的便是黄粱一梦。
假很顺利,骨头接的也顺利,还有几贴黑乎乎的如同倚天屠龙记里黑玉断续膏的膏药。
那股味道我闻着是牛粪的味道。
从此我便带着夹板绷带挂着我的左手过了三个月。
小孟听闻后总是怀疑是她撞坏我的,我却总是不承认。
一个男的被小姑娘撞骨折。
嘿!
说出去我还怎么混!